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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直播結束,蕭翎和余可欽陷入一陣沉默。余可欽干巴巴地收回手機,想要說點兒什么表達自己對蕭翎的同情和擔憂,又覺得說什么都有些多余,便抬手揉了揉蕭翎的頭毛,低聲問道:“怎么處理他?之前工作室放任他,一來是想要用你的緋聞蓋過你的黑料,二來也是因為他直播的內(nèi)容對你的輿論有利。可是現(xiàn)在看來,他抬不可控了,我也擔心……他會對你造成一些困擾?!薄皼]事的,可欽姐?!笔掫嶙鲃荻懔硕阌嗫蓺J的手,但并沒有躲開,反而將自己的柔軟頭毛送到余可欽手底下任由她揉搓,像一個體貼粘人的大狗狗。“他想要發(fā)什么是他的自由,我們不加理會也就算了。按照他的身份,這些事情對他來說更可恥些,等他過了這個勁頭,會自己刪掉消失的?!笔掫嵴J真說道。他發(fā)自內(nèi)心地認為岳云琦不會長久地做這種自降身份的事,因為這即便對于普通人來說也太過草率了,更何況是對于岳云琦這種大家族的話事人。蕭翎不想在自己和唐禹坤無力自保的時候與岳云琦產(chǎn)生任何交集和沖突,他只能岳云琦厭煩這樣的戲碼消失在輿論場上??墒怯嗫蓺J卻抓住了蕭翎話中的把柄,揉搓蕭翎頭毛的手一頓,警覺地問道:“什么身份?他不是想蹭你熱度,也不需要以此來盈利,是嗎?你并不想招惹他,只能希望他自己發(fā)完癲消失。他是誰啊,蕭翎,是……你親哥那樣的人嗎?”蕭翎頓住,知道余可欽猜中了大半,只能小聲說道:“別打聽了姐?!彼@副模樣看上去有點兒可憐,余可欽猜到他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,也猜出了小號君的身份恐怕不是他們這樣的人能招惹得起的,心疼地揉了揉蕭翎的頭毛。剛才出去拿特效化妝用品的劇組化妝師回來時正看到這一幕,對著余可欽怒目而視。余可欽悻悻退開,看著化妝師對著蕭翎的頭發(fā)和臉一陣鼓搗。今日的戲份是蕭翎飾演的角色出獄,與他對戲的是飾演女主杜艷艷的應采君。蕭翎上完妝后,陰影和特效化妝讓他的皮膚看上去十分粗糙,形銷骨立,身上穿的衣服發(fā)黃發(fā)皺,在北方冬日的街頭顯得寒酸又落魄。蕭翎將岳云琦的事拋諸腦后,一邊看著手中的劇本一邊走向拍攝場地。他之前已經(jīng)完成了小老師含冤入獄后,被當?shù)氐暮趷簞萘唇Y監(jiān)獄中的犯人往死里整治,在入獄前的幾個月就被打得氣息奄奄,好幾次差點兒在獄警來臨前就溺死在自己的血水和嘔吐物里的劇情。若不是在監(jiān)獄中的惡人開發(fā)出小老師這幅好看皮囊的新用途,他定然會死在入獄后的第一個冬天。可他在監(jiān)獄中的日子生不如死,人在極端的痛苦中想要保持自己的本性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,曾經(jīng)的義憤填膺一身正氣的小老師洛青已經(jīng)被折磨得沉默寡言,任何聲響都足以讓他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風聲鶴唳。蕭翎一邊看著劇本,一邊慢慢改變自己走路的姿勢。等接近片場的時候,他已經(jīng)佝僂了背脊,縮起了肩膀,手指捏在一起,指骨青白猙獰。他像一個受盡折磨,驟然離開集中營的罪犯,即使他入獄的原因是慘遭陷害。他看上去完全就是個畏畏縮縮的罪犯了,面對自由,只流露出驚慌失措。這是洛青入獄的第十個年頭了。到了片場,各個部門已經(jīng)準備就緒,導演應采君也上了妝,穿了一身女士大碼西裝,臉上不施粉黛,但仍然英氣四溢。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蕭翎的扮相和神態(tài),滿意地點了點頭,抬手示意:“倒數(shù)十秒,action!”燈光師做好了布景,配合冬日北境昏沉的天色,一切都顯得壓抑陰森。正值早上八點鐘,因為冬日夜長,天還未亮。洛青在換衣間用冰冷的水洗過了臉,被獄警丟來一套十年前他被陷害入獄時穿的衣物。一件單薄的體恤和夾克。獄警是個年輕人,剛入職不久,見洛青垂著頭一言不發(fā)地穿上了夏天的衣服,衣衫掀起時的腰腹上,肋骨根根分明,蒼白的皮膚上布滿傷痕和印記。年輕獄警雖心知這個從來不敢抬頭的怯懦犯人罪大惡極,但仍然皺了眉頭,去柜子里掏出一件破舊的棉服扔給了洛青,說道:“趕緊走,出去重新做人?!蹦贻p的男獄警并不擅長表達他突如其來的善意,只裝作不耐煩的催促著即將出獄的犯人。洛青愣了愣,才用干枯的手指接過了棉服,一聲“謝謝”卡在他顫抖起皮的蒼白嘴唇里,半晌都沒有說出來。獄警也沒有指望犯人感恩,只是不耐地將他引到辦公室辦了手續(xù)。印章一蓋,洛青就拿著空蕩蕩的干癟包裹,緩慢地走出了位于郊區(qū)的監(jiān)獄。冬日天寒,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舊棉襖散發(fā)著淡淡的霉味,沒過幾分鐘就被寒風吹透了。洛青將一只沒有知覺的手揣進口袋里,捏著里面的一沓皺巴巴的紙幣。他在監(jiān)獄做工也是有極為低廉的工資的,這種政府福利一方面是為了犯人的勞動改造,一方面也是為了讓犯人在出獄后能求生??墒锹迩嗟墓べY幾乎從來沒有落到他手里過,即便后來同監(jiān)的人礙于侵犯洛青的監(jiān)獄成員,不再搶奪洛青的工錢,洛青的微薄薪水仍然用于購買一些藥物。他的身體太差了,幾乎完全被夜以繼日的折磨毀掉,以至于后來他的神志都不再清晰,根本不在乎也不計較自己的錢去了哪里,因為他看不到任何希望。他覺得自己終有一日會腐爛在這座監(jiān)獄里,又或許他早就在一次次的虐打和侵犯中慢慢腐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