鮑里斯從淺眠中起身,他看上去一臉疲憊,滿臉的胡子須到了脖子邊緣,兩個腮幫也是長滿了濃密的黑棕色胡須??瓷先ズ鸵叭藷o異。
借著煤油燈微弱的火光,鮑里斯開始給自己剃須。抓起一大把胡子,用匕首輕輕一割,便是一大團胡須掉落。他又抓起一把,匕首拉回割去,濃密的黑棕色胡須又掉落了一大把。
在簡單剃須割發(fā)之后,鮑里斯開始收拾行李,他將匕首插進腰間的劍鞘里,將風干的肉干塞進背包口袋里,又將治療皮外傷的膏藥揣入懷中。
帳篷外,寒風依舊,鵝毛大雪浩浩蕩蕩的落下,幾乎埋沒了整個營地。鮑里斯揮了揮手臂,發(fā)現(xiàn)這只受傷的手臂還是有點隱隱作痛,至少,他還不能使出百分百的力氣。只有右手是可以完全發(fā)力的。這看上去問題不大,然而,對于即將到來的遠行來說,卻是一個大問題。因為手臂的傷勢沒有痊愈,他便無法全力拉弓。而在野外,如果不能通過狩獵來獲取食物,身上的干糧很快就會吃完。從這里到基斯里夫北境長城,至少要走一個月,鮑里斯知道,自己身上攜帶的這點干糧,撐不了那么久。
他嘆了口氣,繼續(xù)面目表情的收拾著。最后,他將目光瞄向了那把部落戰(zhàn)斧。之前的數(shù)次戰(zhàn)斗,自己便是靠著這把武器,殺死了數(shù)量眾多的野獸人,也因為獲得了部落酋長和眾長老的肯定。它十分順手,無論是重量還是長度上面,關鍵的,它還很鋒利,很難想象,一個荒蠻部落,竟然可以造出這樣精良的武器。但或許是從其他戰(zhàn)場上繳獲的。鮑里斯想帶上它一起,但是下一秒又想起了這武器畢竟不屬于自己,它是部落的財產(chǎn),只不過自己因部落而戰(zhàn),所以武器暫時流到了自己手里。那么,如果自己覺得再次離開,便不能帶走它。
鮑里斯這樣想著,剛剛伸出去的手臂又縮了回來。就讓它躺在這里吧,當做是紀念。鮑里斯對自己說到。剛要走出帳篷,便被一道人影擋了回來。
聞著熟悉的氣味,鮑里斯知道,又是她……
莉莉婭從寒風中闖入帳篷,她一進來,看到鮑里斯這身行頭,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了……
“又要走?”
莉莉婭驚訝的問到。隨之而來的是表情的驟變,從喜悅變得憤怒,又變得悲傷。
“是的……”
鮑里斯被擠到角落,無奈的坐下,將行李袋丟在地上,一臉尷尬的看著面前的女人。
“你說過你不會離開了,但是,你又一次欺騙了我,也欺騙了部落!”
莉莉婭低聲抗議到。她努力使自己平靜一些,不想驚動外面的族人。
“莉莉婭,聽我說……”
“沒什么可說的,一個人如果要走,說挽留的話是沒用的,我知道你的性格,鮑里斯?!?br/>
莉莉婭憤恨的打斷了鮑里斯的話。用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盯著面前的男人。
“抱歉,莉莉婭?!?br/>
鮑里斯沉聲到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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